塔利班高层固执,中国封锁瓦罕走廊,确有必要

咱们把通往阿富汗的一扇重要大门给关了,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大的事,才让我们宁可生意不做了,也要把邻居暂时“拉黑”?这扇门,叫瓦罕走廊。在地图上,它就像帕米尔高原伸出的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,尖端轻轻点在咱们新疆的边上。这里海拔奇高,空气稀薄,一年里大半时间都被冰雪封锁。古代的玄奘法师西行取经,走的就是这条路,回来时差点把命丢在这儿。可以说,自古以来,这里就是地球上最孤绝、最考验人性的通道之一。这么一条战略意义非凡的古道,我们花了大力气去维护,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它成为联通中亚的经济动脉。可就在不久前,这扇大门,我们自己从里头给带上了。动作不大,但动静不小,整个中亚地区恐怕都听见了这声沉闷的关门声。

很多人不理解,觉得这不符合我们一贯“广交朋友、闷声发财”的风格。尤其是在“一带一路”的大背景下,关上这么一条现成的陆路通道,让本来可以直接运到喀什的阿富汗松子和石榴,现在得绕个大圈子,先走海运到广州,再辗转运往内陆,成本翻了几倍。这不等于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吗?可你要是知道了阿富汗那边最近发生的事,恐怕就会觉得,这门关得不仅不冤,而且是相当有必要。

事情的引爆点,来自阿富汗塔利班国防部长的一句话。当时,邻国巴基斯坦的边境炮火刚刚停歇,空气里还弥漫着火药味。巴基斯坦正在为那些在反恐前线牺牲的士兵举行葬礼,全国上下一片悲愤。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这位名叫毛拉·雅各布的国防部长,面对着全世界的镜头,风轻云淡地抛出了一句:“巴基斯坦塔利班(简称巴塔)不是恐怖分子。”

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?巴塔,是常年在巴基斯坦境内制造爆炸、绑架和袭击的武装组织,是巴基斯坦政府的头号心腹大患。雅各布这番话,不亚于在巴基斯坦举国上下的伤口上,狠狠地撒了一大把盐。这感觉就像你家被强盗洗劫了,你正悲痛欲绝,你邻居却跑出来跟围观群众说:“哎呀,那不是抢劫,是行为艺术。”这种公然的背刺,让巴基斯坦彻底炸了毛,两国关系瞬间降到冰点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外交失言,而是塔利班高层在反恐问题上的一次公开摊牌,它亲手摧毁了外界对它仅存的一点信任。

如果说这句话是点燃火药桶的火星,那么桶里装着的,是早已让人忧心忡忡的猛料。

首先,是那个失控的“军火超市”。2021年,美军上演了一场“喀布尔大撤退”,走得匆忙,留下了价值超过七十亿美元的军事装备。从M4卡宾枪、夜视仪,到“悍马”军车,甚至还有“黑鹰”直升机。当时塔利班信誓旦旦,保证会妥善管理这批天上掉下来的“大礼包”。可结果呢?这些先进武器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里的水,哗哗地流向了黑市,最终武装了形形色色的武装团伙,其中就包括巴塔。最近巴塔发布的宣传视频里,那些武装分子脚蹬新军靴,手持崭新的美制武器,神气活现。这等于说,塔利班这个“仓库管理员”,要么是能力不行管不住,要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默许这些武器流出去。这对整个地区的安全来说,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。

其次,是阿富汗如今根本没有一个能说了算的“中央”。塔利班内部并非铁板一块,而是分裂成了两大阵营,堪称“一个组织,两个大脑”。一个是以最高领袖阿洪扎达为首的坎大哈派,他们常年深居简出,更关心如何推行严格的宗教律法,思想极为保守,对现代世界不屑一顾。另一个,则是以国防部长雅各布、内政部长哈卡尼为代表的喀布尔派,他们长期在政治和军事一线,手握实权,更懂得如何与外界打交道,也更务实。这种分裂导致的结果就是政令不一,互相掣肘。坎大哈的禁令到了喀布尔可能就打了折扣,而喀布尔对外的承诺,到了地方军阀那儿又成了一纸空文。你跟一个连内部都摆不平的政权谈合作、要保证,这跟找一个精神分裂的人签合同有什么区别?

中国的担忧,绝非杞人忧天,因为我们的邻居们,已经集体“失眠”了。

感受最切肤之痛的,莫过于巴基斯坦。它曾经在阿富汗问题上扮演了复杂的角色,如今却尝到了“养虎为患”的苦果。恐怖袭击的警报隔三差五就在境内拉响,而袭击者往往能从阿富汗境内获得补给和庇护。巴基斯坦的外交抗议和边境炮击,更像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怒吼,因为对方根本不接招。

再看看中亚那几个“斯坦国”,一个个都紧张得不行。塔吉克斯坦早就把坦克部队调到了边境,摆开严防死守的架势;乌兹别克斯坦则在连夜加固边境的铁丝网。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,恐怖主义就像一种病毒,它不会跟你讲邻里情面,只会寻找防疫最薄弱的缺口。今天它在巴基斯坦发作,明天就可能在中亚任何一个国家爆发。

在这种四面楚歌的背景下,我们再回头看关闭瓦罕走廊的决定,就能理解这背后的权衡了。这道选择题很简单:一边是经济账,一边是安全账,你选哪个?

关上门,经济上的损失是肉眼可见的。阿富汗的农民可能守着堆积如山的石榴欲哭无泪,中国的货车司机也不得不绕远路,多花油钱。这条产业链上的每个人,都在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。但这笔经济账的另一面,是一本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算错的安全账。

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的报告写得清清楚楚,虽然塔利班名义上颁布了禁毒令,但阿富汗的鸦片种植规模依旧惊人。在国际援助断绝、经济凋敝的情况下,毒品贸易成了许多地方势力和普通农民赖以为生的手段。这就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:“以毒养恐,以恐护毒”。毒品换来的钱,可以买到武器;有了武器,就能更好地保护毒品贸易和扩张势力。

如果瓦罕走廊这扇门敞开着,我们能保证进来的只有松子和石榴吗?会不会有毒品、武器,甚至那些满脑子极端思想的人员,顺着这条通道渗透进来?一旦发生这种情况,我们付出的代价,将远非金钱可以衡量。新疆的稳定,乃至国家的长治久安,都可能受到直接威胁。这本安全账,我们赌不起,也输不起。

所以,中国关上这扇门,不是一时冲动,更不是要和谁彻底决裂。这是一种表态,是在清晰地划出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。

这也不仅仅是中国一家的态度。在上海合作组织等多个国际场合,一个围绕阿富汗问题的区域共识正在形成。大家想传递给塔利班的信息非常一致:想获得国际社会的承认,想让这些关闭的通道重新开放,没问题。但前提是,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行动来。第一,彻底和所有恐怖组织划清界限,别再玩“我们管不了”的把戏。第二,拿出决心和行动来禁毒,把罂粟田翻耕成麦田。第三,建立一个真正包容的政府,让国家走上正常发展的轨道。

这扇门,是塔利班自己关上的,钥匙也握在他们自己手里。

帕米尔高原的风雪,还会像往年一样落下,暂时封住那条千年古道。等到来年冰雪消融时,我们希望看到的,是一条被清扫干净、可以通行的道路,而不是一道因为猜忌和失望而筑起的、更高更冷的心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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